真的很难说清哪个好哪个坏。

“爸爸，他要卖掉我，要挖我眼珠子和心。”小屁孩像父亲哭诉。

李建业还没说话，老太太皱眉道：“怎么回事？谁要卖你。”

女人忙道：“没事没事，妈，浩浩回来的路上睡着了，做噩梦，正闹脾气呢。”

“做梦了啊……”老太太闻言，松口气。

女人若无其事地笑道：“曼曼，那个秦泽还在森林公园吗？还是回上海了。”

裴南曼眼角余光瞥见李东来使了个眼色，心里微奇，便道：“不清楚，浩浩还想在公园玩，我就先自己回来了。”

女人“哦”了一声。

又坐了几分钟，裴南曼道：“老太太，那没事我就回去了。”

老太太挽留：“晚上跟家里吃饭吧。”

裴南曼摇头：“我还是习惯吃自己做的菜，合我自己口味。”

她扫一眼侄子侄女。

李东来和裴紫琪齐声道：“小姨烧的菜最好吃啦。”

昧着良心说谎好痛苦。

电梯里，裴南曼道：“怎么回事，浩浩为什么哭，谁要卖他？”

裴紫琪率先出卖秦泽：“是秦泽的恶作剧。”

当下把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，说的绘声绘色，连小屁孩抑扬顿挫的哭声都没漏过。

李东来道：“解气，秦哥鬼主意就是多。”

裴南曼听完，半天无语。

这家伙，用很流行的网络语言：李时珍的皮。

鬼主意这么辣么多啊，为了一个小屁孩演出戏，该说他无聊呢，还是蛋疼呢。

裴南曼没代入到秦泽的角度，换成她被一个小孩又吐唾沫又骂狗，几次三番的……什么都不用说了，今晚黄浦江边见。

离开电梯，裴南曼拿出手机，打开某个聊天群。

这个群不是秦泽的那个“咸鱼后宫群”，里面只有四个女人，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秦宝宝和苏钰吵架拌嘴充当战场。

偶尔王子衿会掺一脚，裴南曼大多时候旁观，有时见苏钰被两个女人夹击，节节败退，她就跳出来一击致命，为闺蜜找场子。

今天中午的聊天记录：

女装大佬：“好无聊好无聊，没良心的小赤佬跟裴南曼勾搭上了，被她带去浪漫的土耳其了。”

一只小小鸟：“死弟控，没秦泽你就活不下去了是吧。”

女装大佬：“没错，怎么滴。”

一只小小鸟：“死变态，变态姐姐。”

女装大佬：“子衿，给我骂她@青青子衿。”

青青子衿：“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，我的任何抨击都是苍白而无力的。”

女装大佬：“……”

一只小小鸟：“@女装大佬，秦泽说你们公司又要拍电视剧了是吗。”

女装大佬：“是滴。”

一只小小鸟：“给我预留一个主角，不要小配角，要大配角。”

女装大佬：“好的。”

一只小小鸟：“你竟然答应的这么快？那你把剧发给我看看。”

秦泽只告诉她天方要拍电视剧，仍然是他写剧本，但没说自己和秦宝宝不参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