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奴从日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说道：“那日我本来想杀了他，可是她跟我说她是你的前妻，知道你的弱点，能帮助我完成我的使命，也就是杀你，我就饶了她一命，还有跟在她身边的那个小子，我带他们去了祭坛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跟在女帝身边那个小子，说的显然是归元宗的开门人归天，当时没有出来，估计是跟女帝一起跑了。

这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，想之无用。

“你去过天宫吗，它什么样子，真的在天日之上吗？”李子安说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
神奴从日说道：“我是天帝的神奴，我有什么资格去天宫？就如同是天界的天奴，天奴是没有资格进入天宫的。你也不用再问我天帝长什么样子，我也没有见过。”

这样的答案，等于是问了一个寂寞。

李子安叹了一口气：“好吧，我送你上路。”

神奴从日闭上了眼睛，嘴角浮出了一丝解脱的笑意。

他留在这里，等于是永远被禁锢在这里，重复着被埋葬，被唤醒的角色，那种痛苦不是谁都能想象到的。现在，他终于要解脱了。

“那个，我能不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，最后，真的是最后一个问题。”耳边传来李子安的声音。

神奴从日猛地睁开眼睛，怒视着李子安。

泥马，你还有完没完啊！

李子安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，直接说了出来：“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很简单，海底平原上的那些仙人和天奴的干尸，他们为什么会攻击海底神庙？”

“又是一个无聊的问题。”

“看来你知道答案，跟我说说吧，说完就送你上路，这次绝不拖沓。”李子安给出了一个保证。

神奴从日说道：“就拿这里的画圣来说，他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要你带他去你的新房子里看看？”

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，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词——剧本。

神奴从日接着说道：“这圣墟里的一切都在不断的重复，一切都有着规定的轨迹，你说的那些天奴和仙人的干尸，他们生前是天兵天将，受圣人统御，与圣人一起造反。那祭坛是祭天的所在，是他们攻击的目标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

李子安点了一下头：“摧毁敌方的重要建筑，这的确是打仗的常用手法，从日兄你接着说。”

说白了，这其实就是摧毁敌方的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