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白夜的气息平定下来，小灵也定了定神，一句刚才被它压制着的猜疑，便在此时脱口而出。

“！”白夜的心口微微一紧。

小灵清澈如海的双眸，便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白夜，仿佛洞悉一切的神灵，能辨出人世间的一切谎言。

“我……”白夜如果想撒谎，她自问还是能瞒过小灵的，但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
小灵眨了眨眼，一瞬间就有晶莹的泪珠儿，“吧嗒吧嗒”的从它眼里滚落，“我就知道……我就知道……”

说着，它还用粉粉的小爪子抹泪，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。

白夜心里有愧，也不知要说什么好，只能“冷眼旁观”着。

但小灵在哭了一阵后，忽然就跳到她颈窝里，一如它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，用它的小爪子紧紧的巴着她的颈，却默然无声的留着泪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白夜能感受到小灵那种发自内心的悲，但她只能道歉。

她知道之前的“白夜”对于小灵来说，就像是它看着长大的小娃娃，它就跟白战一样，把“她”当成了亲人，所以它会这么难过很正常。

“如果你想离开……”白夜下意识说着，却在顿了一顿后，道：“我是不同意的。”

小灵一听，小身体僵了僵，便扒拉到白夜跟前。

白夜顺手一抓，就将毛团儿一样的小灵托在手心，但她也不说话，只拿眼神盯着小灵看，那双眼……

叫小灵一下子就想到刚才征服《般若天经》的她！

这么一想，小灵就有些受不了的，将一双粉嫩嫩的爪子，人性化的交握在一起抓啊抓的，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。

过了一会，白夜还盯着它！

“好啦好啦！我又没说要走，再说我也走不了。”小灵实在受不了白夜的眼神，简直盯得它毛骨悚然！

所以它还下意识解释道，“我既然认你为主，除非你死，而且你有直系的后代传人，在你死后不久与你有身体接触，我才能重新宿主。”

对于这一点。

白夜早就推测出来了，所以她之前没问小灵。

“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，我爷爷……嗯，白战是怎么死的了。”白夜用的是肯定句，而不是询问句了。

小灵怔了怔，半晌后却摇头道，“还是不行。”

白夜皱了皱眉，就听小灵郑重的说道，“我只能告诉你，白老头子遇难的时候，他的修为已经是玄皇。”

玄皇！

白夜眸光一震的，盯着眼神凝重的小灵，有那么一瞬间，忍不住怀疑它说的话。因为玄皇的话……

天玄四老恐怕也就玄皇级别，而这种级别的强者，不是顶天了吗？

她从未听说过玄皇之上，还有更强者！

而玄皇距离她现在修为，可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！

这……

怎么可能？

白夜无法将那个记忆中，只会采点儿灵药，到集市上买一买的慈祥老头子，联想成一代绝顶强者。

可是。

“白老头也觉醒了万源灵脉。”小灵却还强调了这一点！

“！”白夜瞳孔一缩，就评估出白战的战力，恐怕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