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回去要好好问问他的小徒弟，这几日在塔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。

而他的小徒弟，正是小赵公公。

北燕帝并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，赵公公内心就转了这么多心思，他听到娆惜公主和皇后来了，当即眉头紧蹙，面露不虞之色。

不过北燕帝到底是北燕帝，他很快就调整面部表情，淡淡道：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
至少现在还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母后黑手是娆惜和皇后，这么多年的宠爱，不是说失去就失去的。

皇后和娆惜公主很快就进来了。

在大皇子眼里，一切似乎都没有变。

皇后依旧是温柔可亲，面带微笑，母仪天下的风范恰到好处。

娆公主活泼可爱，挽着北燕帝的胳膊，亲昵的说说笑笑。

而他这个母妃已逝的大皇子，似乎是多余的，怎么都融不进去他们当中。

在他成长岁月中，无数次无数次都这样了，从一开始的伤心难过，到后来的故作不在意，再到后来的麻木……但现在似乎哪里不一样了。

大皇子心想，应该就是那份底气吧？

凤舞站在他这边的底气。

有了这份底气，他现在看到他们如此时，并不羡慕，反而看出娆惜和皇后肢体面部很多演戏的痕迹。

娆惜挽着北燕帝胳膊，几乎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。

娆惜公主：“父皇，儿臣明日就生辰了呢，您是不是忘了呀？”

北燕帝脸上看不出任何痕迹，他一如以往的摸摸娆惜公主脑袋，疼爱道：“父皇岂会忘记？”

娆惜公主眼眸中浮现一抹欣喜，语态也是小女儿的娇憨：“真的吗？”

北燕帝点点她鼻尖：“自然是真的，朕什么时候诓过你？”

娆惜公主很是开心，便道：“那父皇想送女儿什么礼物呢？”

北燕帝：“娆儿想要什么，朕便给你什么。”

娆惜公主笑：“那父皇将这万里锦绣山河赐予儿臣，可好？”

此言一出，顿时全场一片寂静，空气似乎有一瞬间的凝固。

不远处的随侍太监们，一个个都低垂着眼眸，大气不敢出。

太恐怖了！

北燕帝也愣了一下，还没等他说话，一旁的娆惜公主就掩唇轻笑出声，她转头对皇后道：“母后，您看您看，父皇当真了呢，嘻嘻嘻~”

娆惜公主一笑，大家俱松了口气。

北燕帝也笑了，手指点点娆惜公主额头：“你这丫头呀，也太调皮了。”

一旁的大皇子这次是认真看戏，所以他还真看出来了一些东西，她分明就是在试探父皇，但是父皇的态度却并不令她满意。

娆惜其实内心是不高兴的，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。

父皇那边……也是如此。

娆惜公主完全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，又继续挽着北燕帝胳膊，整个都差点挂上去了：“父皇~儿臣明日要过生辰了，这可是真的呢。”

北燕帝笑着点点头。

娆惜公主：“父皇，您还记得吗？老祖说过，等儿臣过十八岁生辰的时候，会送儿臣一件礼物的，那可是昊元丹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