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淡淡说道：“作为部落首领，修行资源有限，你要分于嫡系族人，还是被你部落征服的其余小部落？作为王朝高层，难道你还能让所有的百姓，都尽数成为官员？”

祂说到这里，叹息说道：“天帝在时，有无上天威，聚敛万界之运，分配巨量香火，供养诸神！”

“而天庭之后，栽种诸般灵药，用处各异，又有无尽功法、仙术、仙宝器物、丹药神符等等，赐与众仙！”

“每年皆有三界巡察使，对诸位仙神，赏善罚恶，有罪责罚，无罪则有功，当赏！”

“若立得大功，便有重赏！”

这尊老神的眼中，充满了对过往的怀念，低声道：“可惜帝君陨落了……天庭殿宇，四分五裂，被打碎的也不知多少。”

李正景顿时明白，摸着下巴。

帝君聚敛万界之运的手段，应该在于三清仙印，落在了自己手中，而如今天界各方势力，没有三清仙印的能力，不足以控制万界，获益香火，难以调配。

所以这方面的能力，有所不足，难以供养麾下神灵。

至于天庭，想必是当年打碎了，毁掉了太多灵物，各部势力仅存的底子，不足以供养太多的真仙。

而功法及仙术等典籍，又具有特殊性。

比如东极神庭，当年夺取了部分秘法，是其他天界势力并不曾得获的。

这部分秘法，是东极神庭独有，便不好作为赏赐，恐被中央天宫等其他势力的奸细，偷学了去。

“乱倒是真的乱。”

李正景这般想着，叹道：“如此说来，是东极神庭供养不起更多仙神了……”

“谁说不是呢？”

这老神缓缓说道：“若不是这次在天外，损失惨重，空出了许多位置，又哪里轮得到咱们进入神庭？”

李正景扫了一眼，默默无言。

在场之中，要么是神躯受损的老神，要么是早年伤重的真仙，都是伤及根基，难以治愈的道伤！

而余下的那些，基本是飞升未久，年岁尚浅，相对较弱的新仙，修为基本在真仙初境。

说一句老幼病残，也不过如此！

“那么老前辈可知晓，此次东极神庭，在天外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，才损失如此惨重？”

李正景再度问道。

“……”

这老神看了他一眼，却只是低声道：“事关重大。”

事关重大！

而不是祂并不知晓！

李正景心领神会，递过去一团香火。

然后才听得老神继续说道：“关于此事，其实寻常散仙闲神，是不知晓的……但老夫则不一样，毕竟是早年在天庭任过神职的，游荡天界万余年光景，也有一些人脉。”

“据说天外出现大变故，与百年之前的大战有关。”

“这次非但是东极神庭，包括中央天宫、南域神盟、西方净土、北域妖盟等势力，皆有仙王层次的存在，率兵前往。”

“各方势力，互相之间交战，损失极大，但最大的影响……”

这老神低声说道：“听说是遭遇了寂灭之气！”

李正景露出异色，道：“寂灭之气？又出现了？”

这老神略有诧异，说道：“你居然知道这个？”